“娘,讓您受委屈了。瑜兒知道該如何做,這筆帳咱們先記著,日後一定再找那小賤人討要回來。”
聶含瑜對聶含璋的嫉恨或許打從娘胎出來就有了。呂氏為了抬高自個的身價,掩蓋她與聶修是在容氏孕間就無媒苟合的不堪過往,愣是將容氏塑造成了一個拆散她與聶修之間大好姻緣的歹毒女人。
呂氏自小就向女兒灌輸是容氏搶走了她的原配夫人之位,是聶含璋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嫡女身份的思想,致使聶含瑜一直對容氏與聶含璋母女懷恨在心,從小更是將這個嫡長姐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說白了,呂氏如今雖頂個禦史夫人的名頭,但到底是繼室,沒有誥命在身,逢年過祭還得給容氏上香磕頭,將來自己的兒子成家時,媳婦進門要先跪拜的也是容氏的牌位,便是死了,與聶修合葬的也不是她,而是容氏。她一個大活人,卻永遠都要被一個死人死死地壓下一頭。
聶含瑜這個不尷不尬的禦史大夫嫡三女的身份,也著實讓她在外頭受到了不少冷眼。庶出的,她不屑為之為伍,那些正兒八經嫡出的世家小姐對她又看不上眼的,她所結交的隻能是那些門戶比聶家低的官家千金。更為可恨的是,京中那些貴人對她這種不上不下的出身十分計較,對她的親事多少有些阻礙。
所以,聶含瑜堅定的認為,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容氏與聶含璋母女,容氏已經過世了,她隻能將滿腔的恨意與不滿全部撒在聶含璋身上。
“瑜
兒,為娘還有些事要與苗嬤嬤說,你先去客房看看你表哥表姐吧,待大夫診治差不多了,就著人將他們送回呂家。一會我讓人準備一些補藥和銀兩,讓他們一並帶回去,就當作咱們府上替聶含璋送給你表哥的賠禮了。對了,讓李嬤嬤跟著一塊過去,她知道該怎麽與你舅父舅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