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聖意,不能直視聖顏。聶含璋前後來宮中三次了,至今還未看清皇帝和皇後娘娘的長相,一般隻能看到腰部以下,頂多有一次偷瞄時看到了帝後的下巴,這已算是最近距離的一次偷窺了,結果還是連人家是圓是扁都鬧不清楚。
“眾位平身吧”,還是那道威嚴沉穩的男聲,皇帝大叔這把聲音倒是挺好聽的,帶著成年男人特有的性感和穩重。
聶含璋一直覺得皇帝的長相應該不賴,光看那幾個皇子和公主就知道了,基因擺在那裏呢。
其實賞花宴無聊的很,比如現在皇帝和皇後就在開始一場相對冗長的開場白,就像領導開會時的例行說辭一樣。無論去哪個府裏參加賞花宴,幾乎都是一樣的流程,每次聶含璋都會趁這個時候開點小差。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接下來應該就是宮中伶人表演歌舞的節目了,作為每次賞花宴的開場演出,它們幾乎是必不可少。
所以當奏樂響起,宮伎們扭著腰肢款款而來時,聶含璋興致缺缺地看了兩眼,目光很快就被麵前鮮豔浴滴的水果和各色糕點吸引,口水幾欲流下來。
對於一個吃貨而言,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一桌子的美食隻能看不能吃。為了保持淑女的形象,大家在外參加宴席時幾乎是不動筷子的,偶爾夾兩口菜意思一下,最多喝幾口茶水,而且茶水還不能多喝,否則頻繁起來上茅房也是極失禮的事。
一場宴席下來,說是忍饑挨渴完全不為過。所以在參加宴會之前,聶含璋都會事先飽餐一頓,馬車裏也會備上一些幹糧,她的胃口比一般姑娘家都要大,別人可能不會餓,但她到了飯點肚子是一定會餓得咕咕叫的。
看到聶含璋盯著美食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的傻樣,容延嘴角含著狹促的笑,端起一杯茶慢慢地喝了,順勢也將唇邊的笑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