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裏隻有薄薄的兩頁紙,卻將事情查得透徹,顯然容延很是花了一番功夫。
信上言簡意賅隻說了三件事:
第一件,聶含璋送去的那件湖藍色衣裙上在腰腹那塊,也就是掛錦囊的那個部位,查出了一種名叫“息香丸”的香,這種香有刺激獒犬的功效,會造成它對人的攻擊。
隻不過這種香味的保留時間隻有一兩天,好在聶含璋送得及時,要不然連這唯一蛛絲馬跡都斷了。現在那件衣裙也沒什麽用了,息香丸的香氣早已散去,再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了。
第二件,容延順著死去的盧三鬥這條線,查到了他的家人身上,並派人前去盧三鬥的老家,找到了他的妻兒。他查出事發前後,高家有人曾給盧三鬥的妻子一筆“贍養費”,不過她什麽都不知情,也問不出別的事情來。
第三件,關於外界瘋傳的聶含璋孤身手刃獒犬一事,查到其中有一個化名為“紅喜”的男人身上,實際上他是高府的一個下人,他的遠親表妹正是高慕雪的其中一個貼身丫鬟,名叫“俏姻”。
結合種種跡象表明,整件事背後都是高慕雪的影子,十有八九就是她想要暗害聶含璋,隻是容延暫時也查不出她的動機。
一看完信,聶含璋就將它燒了,信裏的內容可以就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內。根據她之前的判斷和推測,最大嫌疑人就是高慕雪,如今容延查證的結果,隻是更加驗證了她的想法。
不過不知道對方的動機沒關係,隻要認清她是自己的敵人就好辦了。
聶含璋從來
不是肯吃虧的主兒,高慕雪給她安排了那麽一出大戲,她不還以顏色都對不起她對自己的如此“厚愛”。
雖不願再給容延添麻煩,聶含璋還是神色凝重地給他回了一封信,報複高慕雪這件事,單憑她一個深閨女子完成不了,她需要幫手,而這個幫手,除了容延別無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