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女人雙目緊閉,臉頰因為失血而變得蒼白幾近透明,原本嬌軟紅豔的雙唇此刻毫無血色,一縷沾血汗濕的秀發垂在她的臉側,憑添了幾分楚楚韻味。
回想起她剛才的處境,滿臉的淒清絕望,站在懸崖邊上似乎要乘風而去,一股難以言喻的疼惜湧上心頭,揪得席梟的心莫名疼痛。
對聶含璋的之情在麵對呂高等人時,頓時化成了滔天怒火,席梟猶如來自地獄的索命閻羅,所到之處,刀刀索命。
當他提著滴血的長刀來到呂高麵前時,呂高早嚇尿了,兩條腿抖得就像風中的落葉,低低跪下,顫聲求饒。
“席將軍,您可不能殺我,我是戶部執事呂江的嫡子,聶大人是我的親姑父,您要是殺了我,我爹和聶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哦,如此說來,你與聶大小姐是表親關係了?那麽為何你又要追殺於她?”
席梟將刀尖慢慢指向呂高的額頭,刀鋒傳來的冰涼觸感使呂高打了個冷顫。
“席將軍,您誤會我啦。我是得知璋表妹遇險特意前來救她的,為了不引起山賊懷疑,我才特意打扮成這樣混進來的。”
為了保命,呂高也是豁出去了,反正現在死的死,昏的昏,由他說了算。
席梟輕哼一聲,怪不得聶大小姐昏迷之前還特意交待自己滅口,原來這當中還涉及了如此齷齪。
倘若此人活著,聶大小姐日後恐會受其所累,既然自己答應了她不留活口,此人就萬萬不能留。
“我不知你是何人,是何身份,我隻知站在我麵前的是一個蒙麵歹徒,欲行歹事,而我則是在除暴安良。你好好上路吧。”
一道亮光劃過呂高的脖頸,鮮血像水柱一樣噴射而出,呂高不可置信地捂著脖子慢慢跪倒在地,不過片刻就沒了氣息,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分明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