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含璋見局勢僵持不下,老族長和幾位長老似乎陷入了兩難境地,心道,不得已隻能使出殺手鐧了。
因為隻有事關到整個席氏家族的利害,危及到老族長和這些長老的切身利益,他們才有可能對二房痛下“殺手”,否則大概又是那套和稀泥的作法。
“老族長、眾位長老,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侄孫媳有話要說,還請眾位聽完以後再做定奪不遲。”
老族長停下說話,看了一眼始終平靜的聶含璋,暗道這個侄孫媳婦真是沉得住氣,到了這地步還是不急不躁,果然堪擔大任。
“聶氏你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我們知道你受了委屈,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老族長這話含義淺顯,說明他們是傾向於相信她們婆媳的。
“老族長,其實二叔和二嬸看我不慣,想害我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侄孫媳也不是不能原諒的。畢竟是一家人嘛,我也沒想著鬧到不可開交,你死我活的地步。隻是,二房勾結肅王夫婦一事,卻是萬萬不能縱容的。”
“大家都知道夫君奉了皇命,護送太子南下,在所有人眼中,咱們席家是太子一黨的。這點道理,沒理由二叔和二嬸他們不知道。竟然明知咱們席家背後代表的是太子,為何卻偏偏要與太子的宿敵肅王勾結呢?這豈不是陷我們整個席氏家族於不仁不義的險境嗎?若是太子一朝登基,得知咱們席家曾與肅王有過密切往來,那可是抄家滅族的死罪啊……”
聶含璋這些話的份量有多重可想而知,老族長和幾位長老剛才不是沒考慮到這個問題,隻是冷不丁被她拿到明麵上來說,多少有點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席克軒也被她說得變了臉色,他深知這個罪名可比起剛才那個暗害區區一個女眷要嚴重百倍,若是無法給出合理交待,他們二房隻怕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