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天過去了,太子和席梟依然下落不明,無論是官方派出的搜查人員,還是各府各派私自派出的暗衛,幾方均無所得,關於太子和席將軍可能遇難的流言一時間塵囂甚上。
席梟在山中兩耳不聞窗外事,隻安心養傷,他十分清楚,隻有盡快恢複身體,才能離開鳳鳴山去查找太子的下落,給京中的心腹傳信。
而身處京城的將軍府卻猶如烏雲罩頂,席老夫人遲遲等不到兒子的消息,憂思過度之下終是病倒了。
雖說老夫人身體上並無大礙,隻是心病更難醫治,聶含璋每日裏過來陪著婆婆說話、開導她,告訴她腹中的胎兒每一日的變化和感受,收效盡管不大,好歹起到了一點疏解鬱結的作用,讓老夫人的病情不至於加重。
老族長和各位長老見留在京城幫不上什麽忙,聶含璋懷著身孕又要照顧生病的婆婆,他們也不願留在府中給她多添麻煩,陸續地離開了京城。
他們走後,這下將軍府就更冷清了。正經主子隻有聶含璋和席老夫人兩個,其他的全是家丁仆婢,好在震懾於聶含璋的**威,倒也無人敢趁機作亂,府中一切還算太平。
聶含璋表麵上看著與往常無異,實則心憂如焚,隻是為著腹中孩子和她在意的那些人著想,勉強笑對。
沒辦法,將軍中這一大攤子的人和事,總得有個人管著。老夫人病倒了,能明正言順撐起這個家的也隻有她這個女主子了。
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跟席梟有關的信兒,聶含璋聽了卻不知究竟是該感到慶幸還是難過。
府中派出去尋找席梟的其中幾個侍衛,找到了與他一同下江南的來福,遂先回府一趟向她稟明目前查探到的情況。
原來,在太子一行到達潼臨關外前一兩天,席梟便先遣了來福回京給府中報信,來福在回京的半途中聽聞太子遇襲一事便匆匆原路返回,扮作平民模樣開始在潼臨關一帶查找席梟等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