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們與那熱心的苗族人家揮別。
周茹初對人很尊敬的說了聲“哇周”,我雖然不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但依然學著周茹初的樣子向人家用很禮貌的語氣說了聲“哇周”。
在去往歐水貢婆家的路上,周茹初告訴我,“哇周”就是“謝謝”的意思。
我對此感到非常驚訝,沒想到周茹初居然知道這麽多。而實際上我真正不知道的是,她知道的遠遠比我想象中還要多很多,但那都是後話。
踏著茂盛遮腿的野草,穿過茂密的樹林,我倆在零散撒入林間的晨光之中又一次來到歐水貢婆的房門前。
不知道為什麽,再次來到這裏,我心中的緊張情緒沒有絲毫的降低,反而越發嚴重。
我抬手想敲門,但猶豫著沒有敲下去,扭頭望向身旁的周茹初,發現她也正在看著我。
“敲門啊,看我幹嗎?”周茹初有些不高興的問道,似乎想要以此來掩飾自己的緊張情緒。
我沒有拆穿她,將視線移回到那扇木門上。
木門存在的年頭已經很久,在如此潮濕悶熱的環境中,每塊木板都已經出現了一定的變形,使得木板相接之處難免的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縫隙。
我深吸一口氣,輕輕叩響木門。
“咚咚咚……”
敲門聲在屋內回蕩,但裏麵卻久久沒有人對我做出回應。
想到昨天我剛走到門前,歐水貢婆就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到訪,與此時我們的遭遇明顯不同。
不知為何,我的心中生出一股名為不詳的預感。
周茹初低聲抱怨道:“你沒吃飯嗎?說不定老前輩在樓上呢,你大點聲敲啊。”
仔細一想,她這麽說也確實挺有道理,於是我加大力度,重重敲了幾下門。
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了,房子裏依然沒有傳出歐水貢婆的聲音。
這一下,我和周茹初都感覺情況似乎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