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章無玨才歎了一口氣，“我本以為你會懷疑雀妖，沒想到最後還是懷疑到我的頭上了。”
楚暗月淡笑道：“是，聽說雀妖把藥燒了之後，我卻是懷疑過他。因為太過巧合了，為什麽雀妖前腳把藥毀了，後腳就爆出瘟疫橫行的消息？”
“所以我做了一個推測，如果雀妖毀的那批藥，不是致使瘟疫橫行的那批藥呢？也許隻是一批普通的藥呢？或者……是誰想讓他毀了一批表麵上有問題的藥呢？”
章無玨錯愕的看著楚暗月，楚暗月淡笑道：“很幸運，這個推斷正好符合水靈璧給我的那封信裏所表達的意思。”
“你設計的很完美，讓我第一時間就懷疑了雀妖，不過也因為此，讓我清楚了你的意思。”
“因為齊國與梁國北境距離遙遠，我們聽說消息的時候往往會忽略最關鍵的問題——瘟疫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橫行的？”
“所以大多數人會下意識的把雀妖毀藥跟瘟疫聯係在一起，實際上卻是，雀妖毀藥的時間與瘟疫爆發的時候錯開了許多。”
“也就是說，雲汴城裏有你的人控製著真正的毒源，雀妖是幌子，被你騙了我們所有人。”
楚暗月歪頭看著章無玨麵如死灰的臉笑道：“我說的對吧？章無玨，現在雀妖應該還不知道，你被他利用了吧？”
章無玨沉默的看著楚暗月淡淡的笑著，在楚暗月的心裏，他已經是背叛過她的人了，現在解釋什麽都沒有用了吧？
楚暗月淡淡說道：“我可以給你機會，將功贖罪。”
章無玨搖搖頭，“沒有必要了，已經被你發現了，澹台啟明是不會放過章家的。”
章無玨無奈的笑了笑，臉上盡是苦澀之意，“他是什麽人想必你也知道……楚暗月，我是對不起你，但是我也絕對不會再拿章家做籌碼，跟你們任何一方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