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臣妾糊塗了,昨兒怠慢了勤嬪。勤嬪妹妹自然不會指使白露偷竊,一定是這小蹄子自己心有不忿偷了送子觀音!”
陳文心原以為這事算完了,沒想到宜嬪咬不到她就咬著白露不放,當即對宜嬪笑道:“永壽宮昨日直到冊封典禮結束還是亂糟糟的,宜嬪恐怕不知道吧?我回宮的時候翊坤宮已經是井井有條了。”
宜嬪不知道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一時不知如何對答。
陳文心又道:“恐怕宜嬪的宮人也太不盡心了些,叫宜嬪扛著龍胎折騰了一日,回宮還不得好好休息。這樣的奴才,混亂中遺失了宜嬪的送子觀音再陷害給白露,也未可知啊。”
她又對皇上道:“既然貴妃娘娘堅持要送白露去慎刑司審問,臣妾不敢偏袒。永壽宮的奴才這樣散漫,照樣脫不了幹係,皇上是不是一並發落去慎刑司?”
皇上點點頭,“這話有理。宜嬪身子重了,伺候的奴才這樣不盡心怎麽行。”
宜嬪身邊的瓶兒聽了這話唬得跪下了,連道皇上開恩。
宮殿是原先就收拾好的,奴才們隻是把主子的動用之物搬過去,根本費不了什麽事。
宜嬪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她自然不能說昨日永壽宮那樣忙亂,是刻意給白露下的一個套吧?
要是把她身邊的奴才一並送到慎刑司,保不齊哪個就會扛不住刑走漏風聲。
“皇上,臣妾有孕在身,沒有奴才伺候不行啊……”
宜嬪裝可憐的功夫比起定常在實在差遠了,不說皇上無動於衷,連陳文心看得都替她難堪。
“怎麽辦你都有話說,那依你意思到底如何?”皇上不耐煩地問。
“白露是勤嬪妹妹調教的,大約沒有這樣的事兒。”宜嬪一腳踹在跪在地上的瓶兒肩上,罵道:“都是這小蹄子慫恿的臣妾,非說是白露偷的送子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