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文心如有神助一般早早就醒了。她醒來之時,皇上半躺在她身邊捧著書看。
她連忙從枕頭底下,掏出皇上新賞的那隻嵌滿寶石的懷表,時針指向的是七點半的位置。
她心滿意足地一歎,閉上眼抱住了皇上的腰。
“可算醒了?”
皇上放下了書,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看了足足一個時辰了,陳文心居然才醒。
還大有繼續睡下去的意思。
“這是頭回醒來的時候,皇上還在身邊躺著。”
半躺也算躺。
皇上不到書案前去看書,而是半躺在**,應該就是在等她醒來吧?
皇上挪了挪身子,索性又躺回被子裏抱她。
“還不想起嗎?”
陳文心還是閉著眼,像條八爪魚一樣巴著皇上,嘴裏嘟囔著:“我平時都是八點起床的……”
白露能每天八點把她叫醒,已經很不錯了。她要真的想賴床,白露那丫頭哪裏叫得動她?
皇上是睡不著了,他十年如一日地每日淩晨四點多起床,早就養成了習慣。
不過……
如果陳文心堅持要睡的話,他還是可以配合的。
她閉著眼,就感覺到皇上的手在她腰上不安分地上下撫摸,漸漸有向下遊移的意圖……
嘩--
她掀開了棉被,迅速地挪到繡床一角。
“皇上,咱們起床吧!”
這日是臘月廿四,宮中擺放的瓜果和點心都是些昨日祭灶的祭品,據說吃些能得神佛的福壽。
陳文心便吃了些棗子和柿餅,又拿起一大塊關東糖來。
這關東糖是用糯米和麥芽熬成的,外酥內空。看著很大塊,實則一口氣可以吃好幾個。
就是有些粘牙,陳文心吃了兩個就放棄了。
白露說,那就是所謂的“膠牙餳”了。本意是在請灶君吃了,粘住他的牙。使他不能調嘴學舌,對玉帝說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