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秋涼,連綿的軍帳之中,一抹明黃在土坡之上。
在秋風蕭瑟之中,顯得精神勃發。
遠遠的,士兵抬手望去——
“啊,那是皇上!皇上身子好全了!”
“是啊,是皇上!”
土坡之上,皇上雙手背在身後,遠眺前方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費揚古慢慢從一側走近,“皇上,患病的士兵們也都已經痊愈了。按照您的吩咐,軍中所有向外傳信的,都換成了心腹之人。”
“好,絕不能讓京中知道,朕已經痊愈的消息。”
這個消息,隻告訴了陳文心一個人。
費揚古道:“葛爾丹那邊探子依然在查訪,這一番敗逃,沒有三五年是再也成不了氣候了。降書也已經送到了京中,隻是現在……”
皇上冷笑一聲。
“現在京中都盯著朕的金龍椅,誰還有空管一支敗軍投降不投降,你說是嗎?”
費揚古默不作聲,隻覺得這個話題忌諱。
皇上正值盛年,這才病了一場,京中就異變迭生了。
這些從皇上幼年登基起,就在身邊輔佐的老臣,真是野心越來越大。
他們沒有像當年的鼇拜那樣一手遮天,是因為皇上已經不像幼年時那樣,容易擺布了。
但那顆蠢蠢欲動的野心,從未停止過。
皇上一直想找個機會收拾他們,扶持陳家的勢力的同時,也在削弱他們。
這一病倒好,不必他費心削弱了。
等聖駕完好無損地回到京城,統統都是謀逆篡位之罪!
急促有力的腳步聲傳來,士兵上前通報,“皇上,陳將軍已經率領大軍在回程路上了!”
“好。”
皇上得意一笑,“朕深恨自己此刻不在京中,錯過這一場好戲。”
費揚古也笑了,“今時不同往日,索額圖還以為自己是國丈,是能夠隻手遮天胡作非為的權臣。還有帳中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