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德全宣讀完密詔之後,便有人公然質疑密詔的真偽,意圖煽動朝臣們的情緒。
這個人,便是索額圖。
他早就準備了一套說辭,爛熟於心,現在吐出來萬分流暢。
“怎麽皇上這密詔裏頭,三條旨意倒有兩條旨意是為皇貴妃安排?這不是立儲的旨意嗎?條條都對皇貴妃有利,莫不是皇貴妃偷偷改過了吧?”
陳文心尚未開口,李德全當先道:“索大人慎言!這道密詔是老奴親自守護的,除了白日皇貴妃與諸位大人在此商議朝政,夜間老奴就在乾清宮,保證無人能接觸到密詔。”
索額圖一口咬死陳文心,就要把髒水潑到她身上。
“那可不見得!後宮裏現在是皇貴妃把持,皇上不在,誰知道你李公公的心向著乾清宮還是翊坤宮?”
“你!”
李德全被他這樣汙蔑,一向沉得住氣,這會兒也不淡定了。
對於一個奴才而言,尤其是皇上身邊的奴才。
汙蔑他的忠心,等於給他判了死刑。
眾人麵露猶豫之色。
皇上調教底下奴才,一向有方。
李德全又在皇上身邊跟了二十多年,背叛皇上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想擁立二貝勒或是大阿哥,他們就得順著索額圖的話說,來推翻這道密詔的真實性。
否則四阿哥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了,隻等皇上駕崩的消息正式傳回京中,他就要登基稱帝了。
那可不成!
於是一半人開始附和索額圖的話,直指陳文心收買了李德全,偽造詔書。
另一半人為陳文心說話,就得為李德全辯護,兩方吵得如火如荼。
陳文心早就預料到現在的情形,白露微微側身在她身前護著,生怕這些大人們一不小心打起來,傷及無辜。
“四阿哥年紀又小出身又低,如何當得起儲君之位?一定是皇貴妃改了密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