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看著王國安的臉，在自己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王國安並沒有一點點的不安。
他還是剛才的那副表情，可是，沈念卻是在王國安的眼裏微微看到了一點點的感傷。
那有一點像是對歲月流逝的感傷，又好像是對伊人不再的感傷。
沈念承認，王國安這一刻眼裏的感情太豐富了，沈念實在是沒有辦法看明白，也沒有辦法悟透他的內心世界。
她到底是經曆的太少了，她還需要經曆很多事，可能才能明白王國安現在心裏的感傷吧。
“無論她變成什麽樣子，她都是孫鳳霞，這麽多年，從來都沒有改變。”王國安歎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道。
他也已經老了，怎麽可能還奢望孫鳳霞青春永駐呢！
隻是，他們兩個人最初在一起的感覺，這麽多年了，從來都沒有改變。
隻要是她，隻要是曾經和自己一起經曆的那個她，就好了。
沈念沒有繼續說什麽了，隻是，微笑著點點頭，看樣子，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已經是一定，而不是可能了。
看到沈念還在那裏微笑，王國安卻是一臉苦笑，他實在是笑不出來了。
“隻是，她不可能會原諒我了！”王國安感歎道。
自己當年就是太聽從自己的母親了，聽了母親的安排，和那個自己一點都沒有感覺的女人在一起生活了那麽長時間。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讓他們兩個人永遠地錯過了對方。
看到王國安一臉痛苦的表情，沈念微微有一點不忍心，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和王國安說清楚的。
不然，王國安隻會永遠都生活在愧疚裏麵，永遠都沒有辦法真正地得到解脫。
“王掌櫃，其實並不是這樣的，孫鳳霞她隻是害怕你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會覺得失望。”沈念解釋道。
聽到沈念這麽說，王國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了，沈念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