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漓走出房間,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
蘇錦溪正在睡覺,這幾日來她都沒有睡,因為放下不下良安城,現在他回來了,她終於能安穩的睡一個好覺了。
他去巡城的時候,在城樓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汴平虞。
夜深露重,她一個人站在城牆之上。
穿著盔甲的身影依舊很修長,無端地透露出來一股淒涼。
鳳長漓知道,她的心此刻很痛。
她剛生完孩子沒幾天,就來了良安城,無非就是想給她一家老小報仇。
汴梁一家的事情,他也很心痛。
一想到以後再也不能見到那個老頑固一樣的老頭,他的眼睛就有些酸。
汴平虞應該更加的沉痛,她的父母,她的親人全都在汴梁,如今隻剩她一個人了。
鳳長漓走過去,站在她身邊:“你在看什麽?”
表兄妹站在一起,心中都非常沉痛。
“再看敵軍。”汴平虞聲音很平淡,來了良安城之後,她再也沒有笑過,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除卻殺敵的時候,臉上出現陰寒,其他的時候,都是麵無表情。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和錦溪沒有及時趕回來……”
“跟你們無關。”
鳳長漓的話沒有說完,汴平虞就打斷了他的話:“這次對方的軍師是若蘭……”
她這麽一說,鳳長漓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如果當初我沒有救她的話,現如今就不會出現這個場麵。”
汴平虞心裏都要嘔死了,她活生生的經曆了一回農夫與蛇。
當初鳳長漓要殺了她的時候,是她為她求情,可是汴平虞萬萬沒有想到,若蘭這個人沒有心。
她殺了她全部的親人,用南朝的鐵騎踐踏她汴平虞的家。
“不是,這不是你的錯,該出現的就會出現。”鳳長漓不知道如何安慰汴平虞,隻好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