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毒藥的大夫說過,這毒難以根除,是牢牢的生在皮膚上,這樣的胎記,連公裏的太醫門都束手無策,這麽個小丫頭還想治好?
簡直可笑。
“本小姐一言九鼎,若是一個時辰能治好,那我便答應你一個要求,但若是不然……”
“不。”
蘇傾言這才微微的笑了,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過:“半個時辰就夠了。”
望月閣裏,薑吹雪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
一進屋子,她便一把抓住蘇傾言的胳膊,緊張的連鼻尖都微微的沁出汗來,她盯著蘇傾言的眼睛,一字一句:“憐光大夫,這回,就是連我也不一定能保住你……”
薑府內的大小事宜早就被姨娘奪了權。
而她薑吹雪既已經失去了政治上的價值,在府中,又哪裏還會有人正眼看她?
她連自己的貼身丫頭都保不住,若是薑聽風真的執意要取了憐光的命,她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聯想至此,薑吹雪的眼圈都紅了一陣,她連推了一把蘇傾言,小聲道:“憐光大夫,這次是我連累了你,要不然你逃吧,從我這出去就是花園,花園後麵有一個側門……”
“逃?”
蘇傾言一邊展開針劑袋,一邊搖了搖頭:“如今薑府的大小正側門隻怕都已經有人把守,我能逃到哪去?”
“那該如何是好!要不,要不我去求求祖母,祖母,祖母說不定會出麵……”
“恐怕你還沒去到外麵院子,就會被薑聽風攔住。”
蘇傾言頭也不抬的從袋子裏抽出一根極長的銀針。
“那怎麽辦,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死啊!”
薑吹雪的聲音都帶了幾分哭腔,一時間,望月閣裏靜了一靜。
“死?”
銀針在燭火下閃著凜冽的寒光。
蘇傾言似笑非笑:“無論誰死,那個人都不會是我。”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