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獄卒的聲音響起,讓蘇傾言回過神來。
她環顧了一下黑暗的四周圍,昨天被她用銀針刺穴弄暈過去的獄卒,已經不見了。
見到這樣的情況,她頓時勾起一抹滿意的笑意。
昨夜她故意裝睡,讓其他獄卒將那個獄卒偷偷運走,果然是值得的。
蘇傾言輕輕起身,跟隨獄卒來到公堂之上,看著陸雲棲和薑尚書,再看看大早上就圍在門外等著審案的百姓們,她無比淡然的站著,在京兆尹還沒有開口之前,就先發製人。
“大人,民女有話有冤要訴!”蘇傾言大聲喊道,聲音大到周圍圍觀的百姓們也能夠清楚聽到。
頓時,百姓們就來勁兒了,好似打了雞血一樣,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蘇傾言和京兆尹,想看看接下來會如何發展。
京兆尹也有些蒙了,但是他也明白不能讓蘇傾言開口,拿起驚堂木就是用力一拍,“大膽刁民,本官還未開口,你怎麽可以搶先擾亂公堂秩序呢?”
“嗬,京兆尹本來就是處理京城大大小小的不公事件的存在,難道有冤屈還不能找大人伸冤嗎?”蘇傾言嘲諷一笑,毫不在意京兆尹已經由白變紅的臉頰,自顧自的斜睨著高高在上的京兆尹。
這時候,百姓們也非常配合的發出了一聲噓聲,就連京兆尹都有點掛不住臉了。
他聽著百姓們嘈雜的唏噓聲,頓時惱怒的用力敲擊驚堂木,怒斥道,“放肆,肅靜,肅靜……”
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京兆尹還是被迫詢問蘇傾言到底有什麽冤屈,“有何冤屈,如實招來!”
蘇傾言淺淡一笑,毫不在意的跪在地上,大聲的說道,“民女狀告京兆尹,趁著夜黑風高之時,讓獄卒深入牢獄之中,妄圖殺人滅口。”
“你……你……放肆!”京兆尹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看著蘇傾言簡直恨不得咬死她,他喘氣如牛的咬牙道,“憐光,你真是目無法紀,竟然當眾汙蔑朝廷命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