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裏麵很快傳來一把有些蒼老的男聲:“進。”
“稟告丞相大人,昭王鳳無殷已經帶兵離開。”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走進來道。
“走了麽……這樣甚好。”坐在桌旁正飲著一杯茶水的嚴七圩輕笑了一聲說道,嫋嫋的熱氣如煙霧般緩慢地向上蔓延著,隱約可以看到嚴七圩微眯的雙眼和冷冷挑起的唇角。
“鳳無殷……他不是那麽能耐嗎?可惜,本事再大也總有疏漏的時候,這一次,本丞相就給他準備一份大禮!”
嚴七圩冷冷的說著,然後轉開渾濁的眸光看向那侍衛道,“你就按著我們本來的計劃去做吧,從我們昔日的刑部尚書程大人開始,鳳天璽不是非要護著他嗎?那本丞相就偏不讓他得償所願!”
“是,屬下這就去辦。”
“恩,記得做的幹淨一點,找個罪名把他扣得牢牢的!”嚴七圩又囑咐道。
“屬下明白。”那侍衛恭敬應聲道,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
一連三日,炎琳琅都經常跑到後山去練武,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冰月想要跟著她,炎琳琅一開始拒絕了幾次,但冰月還是堅持。
炎琳琅便摩挲著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冰月,直到把冰月看得心裏都要發毛了才終於點點頭,索性就答應了她,但冰月看著自家王妃點頭時的眼神,卻直覺似乎沒那麽簡單。
於是每當炎琳琅在練劍或者內功的時候,偶爾路過的下人們總能看到冰月一臉痛苦的或紮著馬步或腿上綁著沙袋繞著寬廣的清潭長跑,而這幾日天氣越來越炎熱,冰月每天都像用汗水洗了一遍澡一樣,早上醒來,渾身酸痛不已。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大概四五天,冰月終於忍不住開口問自家主子:“王妃,奴婢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炎琳琅看著一臉茫然和無辜的冰月,無害的笑了笑:“沒有啊,你一直都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