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泠然不為所動的看著紅繡,她在牆上掙紮了一會兒,漸漸沒了聲息。
權七站起身來,也跟著感到一陣眩暈,差點站不住。
“我會派人去查她到底遇到了什麽。”衛泠然沉著臉,今天有人能害他宮裏的婢女,那明天也敢給他下毒,若是不查清楚他也白坐著皇帝位子了。
權七本想盡快回去,認真一下把毒逼出來調息一番穩住傷勢,但眼尖的看到牆上的紅繡破開的衣服下,劍傷竟然無故溶化開來,像一滴墨在水中暈染擴散,隻是放在人身上擴散的就變成了血肉。
饒是權七見多識廣也不禁一陣惡心,但惡心之餘,又忍不住再去看上一眼,忽然想起了什麽東西,伸手拽了下衛泠然。
“你看她的傷,熟不熟悉?”權七指著紅繡肩膀急切道。
衛泠然徒勞無功的用袖子扇了扇,想驅走這股腐敗的氣味,皺眉道:“你熟悉?”
“那天席雲逍拿來的畫。”權七提醒,她曾評價過那幅畫像是神怪話本的插圖,但此時和紅繡肩上的傷對比起來,竟然驚人的相似,都是很難用某種武器直接造成的傷勢。
衛泠然也記了起來,他對權七揮了下手,權七認命的過去小心翼翼把婢女放下,撕開她肩上衣服。
“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了。”權七屏住呼吸用奇怪的聲音說道。
衛泠然盯著那片青灰色的皮膚上呈圓形的傷口,眨了眨眼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揚聲喊仵作過來把木箱留下再離開。
“你想幹什麽?”權七有些乏力冒汗,她揉著太陽穴補充道,“我可能要撐不住了先借你點翠宮閉關一下。”
“等等。”衛泠然喊住權七,從仵作的木箱裏拿出一柄鑷子,猶豫了片刻,探進紅繡肩上傷口。
權七有種想吐的衝動,她罵人的話還沒出口,就看見衛泠然的鑷子夾住了什麽東西,被他扯出來之後,權七才看清那是一株血紅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