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燕景瑞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身體重心一個不穩,竟是被夏凝裳踹得直接跌落到了馬車外,一時之間,塵土飛揚。
胭脂早已駕著馬車駛入了巴河鎮,此時,雖到黃昏時分,但巴河鎮上依然熙熙攘攘,來往行人眾多。
燕景瑞四仰八叉的被踹倒在路旁,引來了諸多好奇的目光。他倒是臉皮厚,若無其事的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一臉寵溺得衝著遠去的馬車喊道:“娘子,你這般凶悍,會被人說成母夜叉的!”
“滾!”夏凝裳咬牙切齒的怒吼聲從遠處傳來。
行人們紛紛笑了起來,燕景瑞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轉,淡然冷漠的朝著眾人橫掃一眼,“怎麽?沒見過小夫妻吵架?”
還是那般低沉略微沙啞的嗓音,卻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冰冷的寒意自他身上輻射而出,直讓人心底生寒,行人們一哄而散,再不敢圍觀。
胭脂駕著馬車一路狂奔,眼見著離開巴河鎮的城門近在幾尺,突然夏凝裳惡狠狠的聲音傳來:“胭脂,找家客棧暫宿一晚。”
胭脂雖不明所以,但還是遵從夏凝裳的命令,甩著馬鞭將馬車改了道,尋了一家客棧。二人簡單吃了點東西,胭脂也不便詢問她家主子的打算,隻聽從夏凝裳的命令,在客棧外圍兜了一圈,這才回了房各自歇息去了。
月上柳梢頭,隱隱傳來悉悉率率的響聲。夏凝裳一個機靈便睜開了眼睛,雖然房內漆黑如墨,但她還是精準的看到了自窗口飛躍而入的黑影。
黑影雖然不是燕景瑞那“麵如芙蓉出水”飄逸出塵般的麵貌,可他身上若有似無的淡淡的沉香味卻讓夏凝裳無法忽視。
“燕景瑞!”夏凝裳壓抑著怒氣,惡聲惡氣的喊道。
燕景瑞的身形一頓,下一瞬卻是毫不猶豫的伸手將自己身上的墨色衣袍盡數解去,隻穿著褻衣褻褲,便一個閃身躍向夏凝裳所在的雕花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