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裳等人以迅捷的身形掠向客棧馬鵬,客棧之中多來往行人,此時馬鵬裏亦是栓滿了馬匹。
夜色昏沉,但夏凝裳依舊以敏銳的視線尋出了幾匹上等馬兒,她率先掠上馬背,以手當鞭,狠狠一揮,馬兒頓時嘶鳴一聲,揚蹄狂奔,身後胭脂與燕景瑞亦是緊隨其後,縱馬疾馳,朝著城門飛奔而去。
客棧內的動靜很快引來了巴河鎮中守城的兵士,他們亦是騎著戰馬緊緊尾隨在夏凝裳等人的身後,馬蹄嘚嘚的響聲在沉寂的黑夜裏猶為刺耳。
“燕景瑞,你到底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引得整個巴河鎮的兵士全體出動,要捉拿你!”馬背上的夏凝裳恨得咬牙切齒,她到底撞了什麽黴運,竟被燕景瑞這個麻煩精害得被人圍追堵截。
身後,燕景瑞卻是輕笑一聲,低沉渾厚的嗓音伴著夜風傳入夏凝裳的耳中:“還不是被你害的?也不知是誰將我踹下了馬車,引得巴河鎮的人對我圍觀!”
夏凝裳一噎,登時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憋屈勁。燕景瑞那等出色的姿容,隻要出現在大街上,定然會引起不小的轟動,想要不引人注意都難。這般說來,倒真是她的不是了。
夏凝裳懊惱的直罵自己豬腦袋。但眼下既然已經被人發現了行蹤,隻得硬闖出巴河鎮去了。
城門近在眼前,巴河鎮的守衛們看見縱馬疾馳而來的夏凝裳三人,立即神情戒備,高舉長槍,冷喝一聲:“站住!”
同時,身後,“咻咻咻”密集的羽箭之聲傳來。
夏凝裳一邊控馬,一邊毫不猶豫地從腰間抽出一條軟鞭,“啪”的一聲,她抬起手將軟鞭在空中甩個花兒,隨後狠狠的甩向身後的羽箭,密集得羽箭被夏凝裳的軟鞭掃向一旁,紛紛落地,揚起一股塵土,竟無一能近三人的身。
燕景瑞揚了揚眉,幽黑的雙目閃過一絲笑意,不知為何,他每次見到她甩鞭子都莫名的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