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裳一路踢著小石子,漫不經心地往琉璃亭走去。她方才舞了劍,也並未重新梳洗一番,此時發絲有些淩亂,額頭上還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雖然看著光鮮亮麗,但此番行徑卻實在與一般大家閨秀的做派不符。
燕昊蒼正與西涼公主端木月蘭坐在一處,瞧見夏凝裳這般不修邊幅,毫無女子矜持的樣子,眸底忍不住升起一股厭惡之色。昨夜,夏凝月與他說的一番話,便再次不由自主的浮上了心頭。
這般粗鄙又無才無德的女子,燕景瑞稀罕,他應該高興才是。雖然還是有些不忿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惦記,但如果他將她毀了,燕景瑞要是還稀罕,那麽,他一定雙手奉上。試想,隻要一見到燕景瑞與夏凝裳出現,他便猶如看見燕景瑞的頭上戴了一頂明晃晃的大綠帽,那種心境該是何等的暢快?
思及此處,燕昊蒼的麵色不禁舒緩了許多。他轉頭望向身旁長相豔麗,身材火爆的端木月蘭,輕笑道:“月蘭公主,眼前這位便是安定候府的嫡長女夏凝裳小姐了。”
端木月蘭著一襲緊身藍色長裙,將她身上的線條勾勒的凹凸有致,明眸皓齒,膚色白皙,一雙眼睛明亮有神,似笑非笑之中,帶著些許的隨意傲慢。
“你就是夏凝裳?”端木月蘭坐在亭中不動,衝著近前的夏凝裳高傲的抬了抬下巴。
“你就是西涼公主端木月蘭?”夏凝裳走到近前,見燕昊蒼與端木月蘭並排坐在一處,不禁揚了揚眉,卻是不答反問。
“裳兒,父皇已經封了月蘭公主為本太子的側妃。如今你該稱呼她一聲蘭側妃才是。”燕昊蒼抿唇笑了聲,望向端木月蘭的眼神卻是溫柔似水。
“哼,都說大燕乃禮儀之邦,最是遵守尊卑長幼,如今看這位夏凝裳姑娘,本側妃還真沒發現她身上有什麽大家閨秀該有的禮儀。聽說她還是月妹妹的姐姐?我看那月妹妹端莊文靜,知禮儀懂進退,和這個夏凝裳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一朵雲,地上一坨屎!”端木月蘭衝著夏凝裳不屑的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