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虎狼們聽見青衣女子的低喝聲,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隻因麵前的女子,從凹凸有致的身姿,從清脆的聲音都像是個妙齡女子,可她那雙露在輕紗外的眼睛,越看越暗,越看越冷,竟是毫無生氣,寒意森森,似暗夜裏的孤魂一般。
季初風斜眼瞟了一眼安車,駕著馬上前一步,道:“這位姑娘,我們流落荒漠,方才遇到了沙漠暴風,食物和水都丟了,想在這饒河州內借住一宿,準備些吃食,灌些水來。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那青衣女子眸光微轉,掠過說話的季初風,卻是甩了甩手裏的長鞭,冷冷道:“此樹是我栽,此地是我開,此泉是我引,要想借住?除非留下……”
話未完,那青衣女子鞭頭朝著坐在馬背上的花虎與白虎斜斜一指,道:“留下美人來!”
花虎與白虎被那青衣女子用鞭頭一指,驚得齊齊打了個寒顫,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一眾虎狼們更是麵麵相覷,心道,這青衣女子難不成還想劫色?
忍俊不禁的話,卻是被那青衣女子用冰冷僵硬的腔調說出來的,坐在馬車內的胭脂,覺得自己快要被震得內傷了,她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昏死中的玉無雙,打定主意,一會可得把這廝藏好了,否則若讓那青衣女子見著,這玉無雙還想離開這饒河州那才怪了。
正這般想著,夏凝裳卻是輕笑一聲,掀開車簾探出半個身子,她如今帶著冪籬,雖然胭脂看不清自家小姐臉上的神色,可聽小姐說話的聲音,卻像是心情極好。
“這位小姐,你若想劫色,該劫最好看的那個。”
胭脂被夏凝裳的話嗆了嗆……她又偷眼去瞧玉無雙,這最好看的這個如今還昏迷著,小姐也真狠的下心?
青衣女子衝著夏凝裳木木眨了眨眼睛,道:“太好看得看得多了,下次再見著美男子便會索然無味……這多沒趣,所以……太好看的,不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