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瑞醒來時,天已大亮,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感覺到橫在腰間的手臂,霎時間,昏死中朦朦朧朧的感覺瞬間回籠。
他小心翼翼的將腰間的玉臂放在一旁,側頭去瞧麵前的人兒。
柳葉眉,櫻桃小唇,泛著瑩白光澤得如天山雪蓮般的肌膚,每一寸都透著攝人心魄的光芒。
燕景瑞的嘴角忍不住彎了彎,又轉眸去瞧大紅的床榻,以及放在堂上的一對大紅喜燭。
雖然,醒來之前,他的意識一度陷入昏迷,但隱隱約約,他大抵還是有些感覺的。特別是,他與麵前的人兒水乳交融之時,那感覺讓他回味,甚至於難忘。
輕輕抬手,撫上夏凝裳的臉,觸手溫潤卻冰涼得毫無溫度。燕景瑞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正在此時,夏凝裳一聲嚶嚀,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火花四射。夏凝裳登時紅了臉。
她有些羞澀的彎著眼,軟軟得喚了一聲,“夫君,早啊!”
一聲夫君,猶如天籟之音,讓燕景瑞的心頭狠狠一顫,他瞬時大手一撈,將夏凝裳整個身子摟入了懷中,下巴摩挲著她的發頂,他喃喃低語,聲音透著迷茫,“即便是個夢,老天到底還是待我不薄。”
夏凝裳被燕景瑞緊緊摟在懷中,感受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雙手緩緩遞上他的胸膛,觸手是心口那遍布叢生的傷疤,她不由紅了眼,微微垂眸,掩去眸間數不盡的憂傷。
良久,夏凝裳輕輕推了推燕景瑞,道:“快起來吧,南宮幻黎他們一會該嚷著進來鬧你了。”
燕景瑞嘴角彎了彎,卻是意猶未盡,“親親娘子,你的體力甚好,昨晚累嗎?”
夏凝裳的臉頓時炸紅,連耳根子都是紅彤彤的一片,她沒好氣的猝了一口燕景瑞,道:“不累,該累的是你才對。”
一想起昨夜替燕景瑞渡毒之時,他那瘋狂卻又讓人臉紅心跳的動作,夏凝裳便想捂臉逃離這個男子。為什麽,以前她隻是覺得燕景瑞無賴,地痞,流氓……卻從沒有想過,長得猶如謫仙般的男子也有如此“禽獸”且饑不飽食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