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家世代都在T市的估衣街上開紙紮店的,也算是半個行內人,所以巫小唯才敢和她說真話。
巫小唯又瞄了墓碑以及墓碑上的女子照片幾眼,慢慢的往墓地外走去:“我在這裏呆了一夜。”
“子時開棺,醜時完婚。這不是你們的規矩嗎?你在墓地呆一夜幹什麽?”白謹說到這裏,聲音突然變得十分曖昧,“難道你在看鬼圓房?”
巫小唯聽到白謹無語的看著手中的電話,她是沒有看鬼圓房,她是和鬼圓了房了。
“喂,唯唯,說話啊。”對麵白謹雖然說話不著調,不過其實還是挺擔心巫小唯的。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兒有不濕鞋的,幹他們這一行的,難免不會出點事。
巫小唯沉默了一下,一邊往公交車站走一邊努力保持著冷靜:“出了點事,電話裏不好說,我馬上去你店裏找你。”
等了不大一會車就來了,巫小唯在司機古怪的注視下,強作若無其事的刷了公交卡。
其實也不怪司機會那麽看她,就憑她這滿臉滿身的泥土,以及背在背後的大鏟子,又從墓地這種地方上車,沒有被司機轟下去,就表示這個司機是厚道的主兒。
早上的公交車一般都是很空,更何況是從墓地這邊開出去的,此時整個公交車裏隻做了二三個人,巫小唯特意挑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下。
車緩緩的開著,一晃一晃的,她因為一晚上沒有睡好,此時一陣困意襲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摸她,那一雙手冰冷修長,很熟悉。
這感覺讓她心裏不由得一陣厭煩,皺了皺眉頭想要阻止,可是身子無論如何也動不動了。這個情形讓她不禁想起了老人們常說的鬼壓床,她現在雖然不是躺著,可是感覺卻和鬼壓床一個樣子。
她一邊回憶著鬼壓床的應付辦法,一邊死命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