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頓時戒備起來,把書包緊緊的抱在懷裏。不過,過了很久,她身邊的人也沒有什麽動作,隻是定定的看著她,讓她心裏直發毛。她奇怪的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對方,一瞬間隻覺得自己的視線更模糊了,離得這麽近竟然都看不清楚對方的臉,隻知道對方是個男人。
“有什麽事嗎?”最終她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真的不好。
男人沉默了一陣,忽然開口,聲音低沉又磁性,仔細聽還有些耳熟:“怎麽發燒了?”
這句話說的很隨意,就好像兩個熟悉的朋友在相互問候,可是聽到巫小唯耳朵裏卻覺得怪怪的,她和他很熟嗎?不過在醫院裏等著醫生叫號是一件很無聊的事,也不排除有人會相互搭話解悶。於是她禮貌的回答:“唔,受了點涼。”
“這麽容易就病了。”男人說這話,竟然伸手摸了摸巫小唯的額頭。
他的手又冷又硬,就好像寒冬的冰塊,可是放在發燒的巫小唯的頭上,卻讓她十分舒服,似乎連頭昏都好了很多。隻不過舒服過舒服,她還是不習慣和一個陌生男人這麽接近,於是微微側了側頭,躲過男人的手。
旁邊的男人並沒有在說什麽,而是緊接著就離開了。
巫小唯終於鬆了口氣,雙手緊緊抱著書包,閉著眼睛,抿著幹澀的嘴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她覺得嘴邊被人抵上了一隻一次性紙杯子,緊接著一股冰涼甘甜的水湧進她嘴巴裏,又滑入她的喉嚨中,讓她幹啞的喉嚨頓時好了很多。
“怎麽這麽久才回來?”
巫小唯以為是白謹回來了,哼哼唧唧的一邊埋怨著,一邊抓起對方的手,可是剛一摸到對方的手,卻覺得這雙手十分大,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又冷又硬,顯然是剛才那個男人的手。
她睜開眼睛仔細的看向男人,可是眼前卻是越來越模糊,最終隻能放棄努力,淡淡的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