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燈火通明的大殿內,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侍衛!
層層台階之上,在暗色地毯奢華鋪就的矮榻上,斜撐著一個慵懶的男人。鳳眸冷厲,眸光熠熠,一張精致俊美的容顏仿佛是上天最好的傑作,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完美。
在長久的沉默之後,他終於開了口。可這一下,並沒有讓室內凝固的氣氛得到一絲緩解,反而,讓人覺得壓力更大!
“你是說……沒找到令牌?”
這要是北堂妖在,準要腹誹一句那不是廢話嗎,侍衛都說了沒找到,他還重申一遍,腦子是不是有病?正好她有藥,可以治“死”他!
但跪在那兒的不是北堂妖!他沒有北堂妖的冷靜與淡漠,在生死麵前,早已經嚇得不能自已。
侍衛渾身打顫,從癱瘓的腦袋到發軟的四肢,他幾乎要控製不住地趴伏在地。誠然他現在已經跪倒,但台階之上的男人仍不打算饒過他。
“是是是……是的,令牌……並不在北堂小姐待過的屋子裏,而且屬下都沿途找遍了,並沒有發現令牌的去處!”
瞬間,整個大殿的空氣就如同冷凍了一般。
夜煌緩緩眯起眼,眸中現出一抹殺意。
侍衛抖抖索索地抬起頭,見到夜煌這神情,登時整個人就軟了一大半。夜煌的殺意……他必死無疑!
然而變故就在那一刻發生,門前現出一角白衣,闊步走進來的中年男人仍舊英俊不凡。他看起來不過四十左右,鬢角未曾有白發,精神抖索,健壯寬厚的身軀擋去了門口的大半黑暗。
他的出現,讓大殿的氣氛為之一鬆。
夜煌竟也起了身,一襲紫衫落地,袖口鎖邊暗光流動,隱隱勾勒出一個繁複但高貴神秘的圖案。
“亞父……”夜煌的語氣聽起來還有兩分敬重。
旁人不知道,但夜煌的手下都知曉,這位亞父可不是一般人。若說這世上對夜煌第一重要的是給了他生命的人,那第二對他重要的,就是這位亞父了。無他,亞父從夜煌幼時就陪伴他了,要資曆有資曆,要實力,自然也是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