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奢侈的軟轎內,東陵天盤膝而坐,他微微閉著眼,冷峻的容顏雖偏陰柔,但此刻冷厲的側顏卻透露著他心情很不好的訊息。魏無忌好幾次張了張唇,最後還是把話都吞回去了。
“想說什麽就說。”東陵天冷不丁開口,嗓音就如雪山上冰冷的泉水,雖然如泠泠水聲一般優雅動聽,但卻寒冷至極,魏無忌都被凍了一下。
所幸魏無忌家幾乎富可敵國,魏坤從小並未虧待他,將他一身氣質培養得如同高山芝蘭,若是在外麵,沒有人不說魏無忌此人謙謙君子。
魏無忌並未曾有畏縮,隻是對著東陵天,他還是有些畏懼,便低下了頭,說道:“四皇子,我還有些疑惑,不知可否一問。”
東陵天一動未動,懶懶嗬出一個字:“問。”
“是,”魏無忌將心裏所想都整理了一番,輕聲開口道:“今日看您對北堂瑤的態度,我有些不解,您如此高高在上,為何要跟她一個女子計較?”
東陵天聞言掀了掀眼皮,眼神看向他。
良久的沉默中,魏無忌都有些撐不住了。東陵天向來難以捉摸,若不是那日……他又怎會從此跟東陵天綁在一起?
“過來。”
魏無忌怔了怔,還沒聽懂,“您說什麽?”
“坐到本皇子身邊來。”東陵天靜靜道。
魏無忌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都坐到了軟轎的最邊上,正是時時刻刻都準備要下車的姿態。怪不得東陵天要讓他坐到他身邊……等等,他身邊?!
魏無忌的臉色瞬間有些不好,他低低道:“四皇子,我就不過去了,怕擠著您。”
東陵天就那麽盯著他。
魏無忌有些頂不住了,他額上開始滲出汗水。的確,東陵天是打小在宮裏摸打滾爬的人,他見過的事情比魏無忌不知道多多少,可以說魏無忌在陰謀算計麵前,隻是小小一個平民,但東陵天卻已經是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