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月終於正眼看了看坐在楚轅身後低著頭不說話的楚曉顏。
楚曉顏被楚轅捏了捏手,才不得不抬起頭來說道:“那個,你那個侍從官對我無禮,我打了她二十板子。”感覺到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楚曉顏垂下眼皮悶聲說道,“那個,對不住了。”
楚離月修長的眉毛輕輕挑了起來,鳳目輕輕眯起,嘴角掛著一縷意味不明的微笑:“十九姑姑為何要責打我的侍從官?”
楚曉顏的眉毛豎起來,又放下去,冷哼著說道:“怎麽?想給你的侍從官討回公道嗎?要不要把我拉下去打二十板子給她出氣?”她是主,那些侍從官是仆,不管到哪裏,主仆之分就是無可改變的事實。
哪怕是楚離月本事再大,她還能公然說她的侍從官比楚曉顏身份高、楚曉顏沒有資格責罰不成?
楚轅麵色不變,實際上卻一直在觀察楚離月的表情。他又何嚐是真的為了這麽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來?他隻是想借這件小事看看楚離月對他這一派的態度,如果可以就趁勢拉攏楚離月,至少讓她在自己和楚轍之間兩不相幫。
楚離月對楚曉顏的話隻是報以一笑:“這世界上比打二十板子可怕的事情多的是。”
楚曉顏還沒反應過來,楚轅的臉色已經略有改變。他抬起一雙虎目注視著坐在主位上的楚離月,楚離月嬌顏含笑,似乎根本沒有注意自己說了一句足以令人聯想豐富的話。
楚曉顏已經接口道:“沒錯,所以我那天隻是小小懲戒了她一番。”如果她想弄死那個侍從官,二十板子也完全能夠將她當場打死。
楚離月能夠明白這一點就好。
楚轅對自己同一個爹媽生出來的親妹妹表示無語。她是從哪裏來的自信,覺得人家楚離月是在說她打了人家的侍從官二十板子不算什麽?
楚離月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十六叔,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