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思也聽明白了楚離月的意思。他深深地看了楚離月一眼,大概想說什麽,又閉上了嘴巴。
楚離月並不在意他是不是在猜測自己有沒有愛過男人之類的,隻是對於覃家這種攻擊方法十分感興趣。
她舉起右手,瑩白的手指之間冒出了金紅色的火焰,瞬間凝成了一把一尺長短的短刀:“覃世子請。”
覃思這種幻境在第一次對方毫無防備的時候效果最好,現在楚離月已經有了提防,他卻也不見畏懼,而是向後一躍,眉心白光一閃,將白玉君子琴抱在了手上。
楚離月先是試探性地發出了一刀,金紅色的火光從空曠的廣場中劃過,烈烈火焰如同一條火龍,咆哮著奔向覃思。
覃思拉開了與楚離月的距離,大眼睛中一片冷肅,身形筆挺猶如雪壓青鬆,傲然而立。
他一手托著琴,一手在琴弦上用力撥動。嗡嗡兩聲,一片無形的玄氣就從琴上飛出,正正迎上了火龍。
琴聲巍峨如山,琴弦在修長有力的手指下不停顫動,隨著琴聲的展開,擋在火龍前方的玄氣越來越厚重,最後終於和火龍一起消散。
楚離月突然想起了自己剛剛得到的大陸山河珠,她心念一轉,正好借著覃思試一試這個上品靈器的威力。
玄竅之中的大陸山河珠已經落入了地麵之下,隨著楚離月的意識,突然在地麵下開始旋轉起來,一片片柔和的白光從地麵下散發出來,將整個玄竅照得通明。
無窮無盡的力量從玄竅之中向著楚離月體內經脈奔湧而來,楚離月感覺自己似乎和整個大地融為一體,方才出現在她腦海中的地宮模型再次出現,而且變得更加完整清晰。
身前的空間被她的神識鎖定,她不僅能看到覃思撥動琴弦的手指引發的所有玄氣變化,而且有一種這個空間完全被她控製的感覺。
楚離月剛想再次出手,卻在腦海中的地宮模型中發現了一個情況:一隻白色小鳥一閃而過,顯出了白童的模樣。白童躡手躡腳地落在甬道拐角的某個位置,不知道拿了什麽東西在牆上比劃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