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長狹窄的通道中,滿是陰濕之氣,走上去,便濺的一腳的泥漿。不過每過一段距離,就有一隻火把亮著,倒是不至於幽暗得看不清前路。
隻是火把燃燒時發出的味道,有種令人作嘔的衝動,在這個密閉的空間中,讓人更加的覺得不適。
“宮裏什麽時候有這麽個地方了?真是髒死了!”一個華衣女子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看著自己新做的繡鞋上麵的泥漿,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叫你不要來的,你自己非得跟著,與其擔心這個地方髒不髒,還不如好好想想到時候應該怎麽跟老祖宗解釋你出現在這裏的原因。”華衣女子前麵還有一個女人,同樣是美豔不可方物。但是比起後麵這個女子,一襲大紅色的華服的她更多了幾分華貴之氣。
後麵的女子撅嘴,訥訥的住口,但心下卻在腹誹:“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在老祖宗麵前得寵了點嗎?”但這些話她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口。
憋了一肚子的氣沒地方撒,華衣女子轉過頭衝身後的小丫鬟怒斥道:“狗奴才,輕點走,濺我一身的泥點子!”
“是,貴嬪娘娘。”那丫頭畢竟是皇後的心腹,言行舉止雖然恭敬有加,但卻不卑不亢。
這兩名華衣女子正是當今皇後白杏瑤和雲貴嬪雲想容。
不愧是白杏瑤帶出的人,雲貴嬪心裏暗自讚了一聲,但也不再說什麽,隻是安靜的跟在皇後身後。
走了好一段,終於走出了狹長陰濕的通道,視線頓時開闊了起來。
無論是從陳設還是各個方麵來看,這都是一個囚室,光是裏麵各種各樣的刑具,就讓那貴嬪看的不禁打了個寒顫。
“皇後,你來了。”聲音來自囚室最上方的一個軟榻,一個美豔的婦人慵懶的靠在上麵,漫不經心的撥弄著自己染著丹蔻的手指甲。
“參見太後娘娘”白杏瑤屈膝行禮,雲想容也忙跟在後麵行了個標準的宮廷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