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到了,快起來。”龍玄澈看著蜷縮在馬車內的棲梧眼中全是看不懂的情緒。
連著三天,中途除了吃飯休整的時間,都是在趕路。而棲梧已經明顯有些吃不消了,整日懨懨的不說,更是吃點東西就吐,直到後麵甚至連黃疸水都吐了出來。最後棲梧幹脆什麽都不吃了。哪怕楚淵特意去臨近的鎮上替她買了治暈車的藥丸,可是仍不見起效。
她曾小聲的問過龍玄澈,為何要這麽趕,難道洛陽的水患如此嚴重?
而他卻隻是冷笑:“若不是因為某人拖累了我們的腳程,現在走的怕就不止這些路了。”
棲梧微微一愣,隨即卻不再說話,安靜的靠在馬車壁上閉目養神。
看著她削尖的下巴,龍玄澈竟突然開始反思方才是不是不該那樣說。
或許連龍玄澈自己都說不出口,之所以連日的趕路,並非洛陽、水患嚴重,而是因為看著她在這漫長的征程中如此難受,便想用最快的速度到達洛陽,這樣她就可以少難受幾日了。
棲梧一路上都在睡,中午大家停下來吃飯休整,她說有些困,不想吃,便呆在馬車上睡覺。
龍玄澈神色莫測的將她打量了一番,下了馬車。待重新回到馬車上,看著棲梧閉著眼睛靠在車壁上,本想將她扶著躺下,可是手剛觸到她的身體,她卻一個淩激醒了過來。
看清眼前的人,棲梧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漠然,然後複又閉上眼閉目養神。
龍玄澈的手就這麽僵在空中,而她眼中的那抹疏離和漠然,卻是讓他有些惱了。看著她蒼白的臉,龍玄澈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意,不禁冷哼一聲:“吃不消便不要逞強,若是病了,又要拖本王的後腿了。”然後斜靠在軟榻上稍作休息。
若是在往日,棲梧定是會裝作沒聽見,就在龍玄澈閉了眼假寐的時候,卻聽她淡淡的聲音傳來,不帶一絲的感情,仿佛木偶一般:“王爺無需擔心,棲梧即便是病的要死了,也不會拖累到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