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變幻莫測的表情,龍玄澈也說不清楚她到底存著怎樣的心思你,那樣複雜的神情疑惑,茫然,糾結,全部摻雜在一起,他卻有些讀不懂了。可是她眼中那麽清晰的痛,他卻是看在眼裏。
“阿鸞”
“你怎麽確定那個女孩就是言月婉?”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龍玄澈眸色微沉,還是開口道“她眉心的朱砂痣朕總歸是不會認錯的,況且我離開時留了一件信物,自然認識”。
棲梧隻覺得突然很想笑,是了,她想起來了,她小時候娘親看她總是調皮搗蛋怕她長大後不如女兒家那般乖巧聽話,這便給她眉心點了顆朱砂痣。盼著她能像個姑娘家一樣乖一點。
而他確實是給了她一塊玉佩作為信物,她現在都仍然能夠想得起來他那時認真的表情,他說“這個給你,若有朝一日我拿回了屬於我的東西,我定來尋你。”
那是他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卻宛然一個老頭子,一臉的嚴肅,板著張臉,可眼睛卻亮的驚人。
而棲梧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後來玉佩不知道掉在什麽地方了,她還心疼了好一陣子。
但是沒想到,這塊玉佩最後竟然會落到言月婉的手裏。
棲梧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笑,還是該哭了。
“所以,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才如此對言月婉的?”
“這固然是其中緣由,但這些年月婉跟著我不求名分,忍辱負重,光是這份情,就已經足夠厚重了。所以我看重她,愛護她。阿鸞,我希望你能懂。”
我希望你能懂。
原本她是懂的,可是現在,她卻不懂了!
她也不想去懂了!
棲梧突然有種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卻被人搶走的感覺,而再一抬頭看著麵前那個神色泰然,一身榮華傲視群雄的男子,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果然是數九寒天,真是冷的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