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龍玄澈哄了許久,言月婉這才收住眼淚,伏在他懷裏小聲抽噎。
“好了,你身子不好,韓無衣說了要少憂思憂慮。”龍玄澈無奈的歎了口氣。
“是”
“月婉,你在朕心裏的地位從來沒變過,這一點你大可不必懷疑,朕說過的話自然是不會變的。”
龍玄澈的話言月婉聽得明白,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鳳棲梧呢?”
聽到那人的名字,龍玄澈臉色沉了些,卻並未作答。
他的心思,言月婉雖然不能盡數知曉,但看他的態度也能猜個一二,思及如此,心裏越發惶然不定。
言月婉的手緊緊的捏著袖子,染著丹蔻的指甲深深的掐著掌心,直到舌尖嚐到一絲鐵鏽的味道,這才驚覺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破。
“好了,你先下去吧,朕還有事要處理。”龍玄澈淡淡的開口,並未察覺到言月婉內心的千回百轉。後者聞言,微微垂眸,起身行了個萬福禮,遂轉身離開。
臨到門口,言月婉輕聲說道:“陛下的心思我明白了,月婉自知身份低微不該與誰爭什麽,也不敢與誰爭什麽,隻求陛下能記著曾對月婉說的話,那月婉便死而無憾了。”說罷,在龍玄澈格外複雜的眼神中推門而出。
剛踏出門檻,便被人抓住手腕,言月婉愣了一下,轉過頭見龍玄澈神色莫測的表情,心下一喜。
“你便在這裏服侍吧,替朕磨墨。”龍玄澈漫不經心的說道。
言月婉隻覺得鼻尖一酸,隨即笑道:“好”,那樣的笑,當真讓人心襟神搖。
“皇上,臣妾有事想求皇上!”在這本是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棲梧突然開口,打斷了這溫情脈脈。
龍玄澈眸色微沉,隨意的瞥了一眼棲梧,見她此時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模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紫陌、從容,你們便是這樣伺候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