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烏達大喊一聲,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
隨後一個白衣男子穩穩落在他們麵前,怒道:“放開她!”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棲梧愣了一下,隻覺得像是在做夢。
有多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呢?
多少次她死裏逃生,總會想會不會是她那個荷包起了作用,她替他擋了災劫。
一個人時,她經常會想,他現在在做什麽:是身著寒甲銀盔在操練?還是迎著大漠風沙練兵?亦或是在戰場上浴血奮戰?他會不會曬黑了?會不會又瘦了?會不會受傷了?會不會……
總是這樣一遍又一遍的想。
甚至她會想象這臨摹他的樣子,畫紙上的他,要麽一襲白衣風度翩翩,要麽戰甲紅披威風凜凜。
而此時,他終於站在自己麵前,但自己卻看不到他。
“溪溪”棲梧顫抖著聲音喊了一聲,下一秒淚如雨下。
聽到棲梧喊他,鳳陵溪渾身一顫,看著倒在地上渾身狼狽的棲梧,更是心疼得不得了。
自從他聽說了她為龍玄澈做的那些事,就止不住的心疼,自己這個傻妹妹,怎麽會這麽傻!
他用盡手段,甚至從韓無衣那裏拿來了“千絕”喂桑奇吃下,這才問出他們將棲梧藏在哪兒。顧不上自己經過上一戰早已是強弩之末,他隻知道自己的親妹妹現在身處險境生死不明,隻要一想到這個便覺氣血翻湧恨不得將龍玄澈殺了!
他的親生妹妹,他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她決不能出事,還有他那尚未相見的侄兒。
鳳陵溪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趕往“白雲觀”,可怎料那裏已經人去樓空。
於是他又沿路追來,竟不想正好看見她倒在地上,那個男人一腳踢在她的腿上。看著她痛的蜷縮成一團,鳳陵溪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被人握著,生生的疼。
在他的記憶中,阿鸞雖然沒有潔癖,但是還是很幹淨很講究的姑娘。洗澡從來沒下過一個時辰。所以他總是笑她:“泡這麽久,當心皮都泡皺了。”而她則是小嘴一撅:“要你管!我這是愛幹淨,哪兒像你?髒兮兮的,當心以後討不到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