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月白色長裙上纏繞著大朵淡雅素麗的海棠,如瀑發絲垂直腳踝,眉心一朵妖嬈的淺色海棠花卉,那雙剪瞳裏無波無瀾寧靜如秋月深海,殷紅的薄唇似塗抹了鮮血,衣袂隨著走動而翻飛如雪。
這樣集素雅與魅惑的女子生來就為驚豔眾生,最讓她不解的是,明明來自人界,為何周身是臨於在場所有人之上的高貴與疏離,凝冰素骨,雪肌清寒。
敖家夫人心裏所固有的成見一點點碎裂,她眼前款款而來的女子真的隻是人界凡人這麽簡單。
“見過母後。”
“見過夫人。”兩人齊齊伏身垂目施禮。
敖家夫人笑起來慈祥而溫婉,“回來就好。”
“你總算舍得回來了。”敖溪上前一步說道。
“二哥。”敖羽眼神閃躲,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哼。”敖淵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頓時敖羽的後背都濕了一大片。
他還是沒忘,還是記著自己做的蠢事,敖羽拳心緊攥,直直望向豔絕天下的女子,低聲喚道,“婉婉。”
墨婉看見他的麵孔仍是初見時俊美,渾身掩不住的流裏流氣此刻都已消失不見,後悔而複雜的目光刺得墨婉全身上下不舒服。
“羽兒,你也認識這位姑娘?”敖家夫人言笑晏晏。
墨婉心裏奔騰過一萬匹飛馬,豈止認識,他可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敖羽點頭,“嗯,母後,她就是我給你提過的女子。”
提過我,她就不信敖羽能安什麽好心,給他的母後又說了自己的什麽?她原本是不在意的,可是她也是師父的母後啊,她要是還想和師父在一起,這位端莊大方的女子便是必定要好好相處之人。
瞥向一旁負手而立的敖淵,他的臉此刻已黑的可以滴出水來,眸子裏是不變的冰冷。
“哦,是給母後說了你做的混帳事嗎?”敖淵在她的麵前極力壓抑自己的怒火,闖了禍久躲在母後這裏,真是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