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婉粲然一笑,眼底星河旋轉,巫女般鎖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去沒有你的地方。”
話畢,看見他微怒的模樣,又發出咯咯地笑聲,“天大地大,阿溪在哪,我就在哪。”
“你要跟他走?”敖淵聲音裏聽不出悲喜,卻似一把懸在頭頂的劍。
“是,天涯海角,他在哪就會帶我去哪,他將是我的夫,他不會丟我一人的。”她癡癡地說著。
他不動神色地抿著冷酒,“你走得了嗎?”
墨婉聞聲睜大了雙眼,旋即又極巧妙地隱藏起了一絲詫異。
“我既可以來花神府邸,自然可以離開。”她起身帶動了椅子。
在空寂的世間荒野了發出一聲重重地歎息。
“本座要是不許呢。”敖淵起身將她禁錮在懷裏,讓她不再亂動。
墨婉沒有用一絲力氣反抗,因為她知道他的死穴在哪裏?
仰起了臉,淺笑道,“你憑什麽管我?”
敖淵目色沉了下去,“就憑你是花神府邸的人。”
“我可不是,我和阿溪可都不是。”墨婉冷靜地說道,她從始至終都不是花神府邸的人,如果說,非要有一點牽扯,花神姬嵐和海棠花王就算是她的親身父母,可是他們遙遠的就像一個夢。
“那你是誰?”敖淵捏緊了她的胳臂。
墨婉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強裝著笑顏說道,“人界墨婉,敖溪之妻,敖淵之徒。”
事實就是如此,這就是她這一生最難以磨滅的印記,這十二個字便可以概括盡。
“本座是誰?”敖淵聲音淩厲如刀。
墨婉愣了一瞬,波瀾不驚地說道,“花神敖淵,九泠之師。”
就這樣,她明明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本座是你的誰?”敖淵咬著後槽牙說道,音量明顯比方才大了許多。
他是我的誰?他是敖淵嗎?
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