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抱歉,我不喜歡別人威脅我,所以,請你把劍拿下去。”
落千嵐定定看著眼前這個刺客,沒有蒙住黑布的眼睛,沒有絲毫畏懼。
“正好,我也不喜歡威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那刺客冷嗤一聲,把劍拿了下去。
落千嵐聞到一種淡淡的血腥味,不濃,但是像落千嵐這種常年和草藥打交道的人,對氣味是最為敏感的。
“你受傷了。”
落千嵐淡淡道,剛剛轉身,毫不意外的,就看到一把白晃晃的劍架在她的脖子上。
“說!你是誰!”
那刺客冷冷的道,聲音裏沒有一絲一毫的色彩,冰冷得讓人想要打寒戰。
而此時肆豫景狂的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詫異的,他身上受得傷隻是一點點,根本沒有流多少血。
而眼前這個小姑娘,居然可以麵對他的劍絲毫不見畏懼,還能夠知道他身上受了傷。
可見,這不是什麽普通的深閨女子。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呆在丞相府,如果,她是丞相府的人。
那麽,她是不應該活著的。
肆豫景狂的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殺意。
落千嵐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那種戾氣,但是她沒有害怕。
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她一定不會死在他的劍下,這種感覺幾乎就是憑著一股子的直覺。
過後,如果落千嵐知道,她當時真的差點送命的話,想必打死她,她也不會去信那狗屁直覺。
“我的鼻子比狗要靈,滿意了吧。”
落千嵐輕笑一聲,不知怎的,她感到那隻劍竟然有些僵硬。
“劍拿開吧,我一個小丫頭能對你這個刺客怎麽著?”
落千嵐從鼻子裏冷哼一聲,不知是哼什麽。
肆豫景狂的眼裏閃過片刻的尷尬。
是啊,一個丫頭片子,他那麽小心做什麽,搞得好像是千軍萬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