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千嵐乘著皇甫烈泓給她備的車輦,前往了帝都的西郊。
一路上,她的手裏都在捧著醫術,腿上也都放著好幾本。
神色間有些擔憂,剛剛她已經用了密法通知了師傅,但願師傅能夠快些趕來。
這段時日,隻有看她的了,她一定要治好這瘟疫。
落千嵐的眼裏閃過一抹堅定。
突然,馬車的簾子似乎被風吹開了一下。
落千嵐頭也沒有抬,隻是看著醫書淡淡的說道:“你怎麽來了?”
肆豫景狂在寬大豪華的馬車裏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去,隻不過坐的像是躺著似的。
“這染了瘟疫的百姓可不好對付,我來自然是保護你的。”
肆豫景狂嘴角微微有了一絲笑意。
看吧,他這個人多好,竟然還來幫她,這個丫頭隻是給他紮了幾次針,他就這麽待她,他夠重情義的吧。
落千嵐沒有再和肆豫景狂說話,隻是低頭認真的看著醫書。
肆豫也沒有說話,忍不住看向了落千嵐。
少女恬靜的容顏上滿是冷清,帶著一抹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漠,沒有感情,隻有一雙眼眸清亮如月光,沒有任何的裝飾,卻已經是天下無雙的人兒了。
落千嵐,她的心,很硬。
肆豫景狂心裏默默閃過這幾個字,眸中一抹異樣閃過。
他最初不過是為了利用落千嵐幫他解毒罷了,什麽時候竟然會關心她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馬車外傳來紅袖的聲音。
“小姐,西郊到了。”
肆豫景狂率先下去。
落千嵐緊隨其後。
映入眼簾的,是一群百姓正在向防守的士兵不斷的進攻,士兵們個個都在緊緊咬著牙,不斷的和百姓周旋。
“你們讓我們出去!”
百姓中,一個年輕人大聲的說道,眼裏滿是戾氣和活著的欲望,此刻,他那早已經被瘟疫侵蝕的有些駭人的臉,正死死的盯著那一眾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