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岱宗已經開始後背流著陣陣的冷汗了,好多年,好多年,都沒有這種感覺了,這般迫人的氣勢,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有。
但是,到底是丞相,沒有遇到事情直接就軟了,隻是身子有些微微有些顫抖罷了。
強迫自己的聲音保持不顫抖,落岱宗正要辯解。
“肆王殿下,我……”
“慢著”
肆豫景狂直接打斷他。
“丞相大人,你來說說,在雲國犯了藐視皇族和逾權結黨的罪人將要怎麽處置。”
肆豫景狂低頭,拂去白色衣服上麵帶有的細微的褶皺。
語氣懶散,不在意,似乎根本沒有想到這話對落岱宗的打擊力會有多大。
“當……當斬……”
落岱宗的嘴唇已經開始不自覺的抖了起來,沒有別的原因,就是覺得自己過去是這樣,現在是這樣,但是,以後可能就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當斬……”
肆豫景狂的目光看著落岱宗,銳利的目光如同利劍般射向了落岱宗。
落岱宗下意識的繃緊了身子,這肆王,到底不是個省油的燈,為什麽他到現才發現。
“唉,算了吧。”
看了一會兒,肆豫景狂狀似十分無奈的歎了口氣。
“本王念在你在朝堂上也做了不少的事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本王總不能那麽不講人情不是?
所以,這死罪就免了吧。”
肆豫景狂說的一臉大度。
落岱宗送了口氣,“謝殿下,謝殿下。”
此刻,或許連落岱宗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聲音裏竟然帶了一絲鄒媚。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可難逃。”
冷冰冰一句話讓落岱宗剛剛放下去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微臣任憑肆王殿下懲罰。”
落岱宗狠了狠心,咬牙說道。
“沒有什麽,你跪下來謝謝本王饒你一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