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殿。
寢宮。
“焚影,千嵐這幾天在做什麽?可曾好好吃飯?她口味挑,整天吃素的,都沒有什麽營養……”
肆豫景狂身上僅僅披了一件外衣,焚影小心翼翼的站在肆豫景狂的身邊。心裏暗暗想道:“主子你自己都病了,還掛念著皇後娘娘,也不想想是誰事先決定要冷落皇後娘娘一段時間的……”
不過,心裏縱然是這麽想著的,焚影卻不能表現出來一絲一毫,因為他太了解自己家的主子了,自己家主子,對皇後娘娘來說,那就是一個比皇宮後院大黃還要忠犬的一隻無節操寵妻狂魔,但是,對於他們這些影衛來說,主子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帝王。
“回陛下,皇後娘娘這幾天過得很好。”
焚影看著肆豫景狂依舊俊逸,但是已經有些憔悴的臉,心裏斟酌著詞句。
“很好……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估計又要病個三天了,”肆豫景狂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襯的他那張俊美非凡的臉,倒是多了幾分邪魅。
“但是……但是……”焚影說到這裏的時候,有些支支吾吾的不敢說些什麽似的,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肆豫景狂的臉色,焚影有些害怕接下來的話會不會把肆豫景狂這個大醋桶給點著了。
“說!”一看焚影那欲言又止的,又小心翼翼不敢說話的模樣,肆豫景狂的心裏多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幾天,皇後娘娘的師傅來了……兩個人……交談甚歡……”
焚影將影衛來報的話轉述給肆豫景狂聽,話音剛剛落下,隻聽一聲響亮又清脆的“啪……”桌子的一角應聲而裂。
結實的檀香桌子的一角,硬生生被肆豫景狂給扳裂了。
焚影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可憐的桌角,眼見肆豫景狂眼裏的風暴愈來愈重,仿佛有一團化不開的墨一般在眼裏凝聚。焚影更是不敢麵對肆豫景狂此刻的怒火,趕忙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