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送陛下出我這陋室,陛下可是萬金之軀,怎能在我這小小的依蘭閣裏呆著呢?泰安殿裏,可是有美人相伴,陛下的日子,就應該是日日笙歌才對。”
落千嵐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起伏,不過,這話裏話外,都是諷刺。
自始至終,落千嵐都沒有再看一眼肆豫景狂,仿佛肆豫景狂根本不存在她的眼前似的。
素手繼續執起一顆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悅耳的清脆響音,可是,聽在肆豫景狂的耳朵裏,卻是格外的刺耳。
拳頭不由又一次緊緊的收起,青筋畢露,發出“咯咯”的可怖聲音。
臉上的表情,更是堪稱為暴風雨壓境一般的陰沉灰暗。
不行,要冷靜,冷靜。
自己如果再衝動下去,那他之前刻意冷落千嵐的這份苦心,不就白瞎了嗎?
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他肆豫景狂,從來不是一個中途放棄的人。
可是……
肆豫景狂的眸子轉到了落千嵐對麵的江淩瑾,眸子極快的收縮了一下,不過,瞬間,就又恢複了正常。
那個男人,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若是他趁著自己冷落千嵐的這段時間裏,對千嵐大獻殷勤,讓千嵐對他有……不行不行,他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增大。
可是,中途而廢的話,那不就是意味著他之前做的一切都白做了嗎……
肆豫景狂頭痛的揉了揉額角,一雙眸子裏的灰暗全部褪去,瞬間,又變得清明起來。
“既然皇後和師傅兩個人,‘師徒情深’,那,朕就先回去處理政務了,正好可以讓你們兩個人好好加深加深師徒之情。”
肆豫景狂雖然是笑著的,可是,眼睛依舊是死死的盯著落千嵐和江淩瑾。
接著,毫不留戀的轉身,長長的衣袖在空中發出凜冽的聲響,肆豫景狂就這麽走了,和來時一樣,依舊是他在前麵大步流星的走著,身後的一群宮女太監跟後麵有狼攆著似的,一個個恨不得多長出一條腿,跟在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