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興的募兵事務。經曆了起初7、8日的難堪冷遇後,變得越來越順利。雖然《募兵令》上有一些限製要求,但應募的人卻是不在少數,至最近幾日,每日可征募入軍的皆有2、300人之眾,加之紹興諸宗族大戶提供的青壯家兵,不到一月下來竟然已經募起6000餘新兵,其中更有3、400名水軍。
在袁惠新的水軍中,統領是袁弘、袁淵兄弟二人。水軍一個個殺氣騰騰,顯得格外醒目。紅藍令旗在鎮台上遙相呼應。艦隊按照袁惠新旗艦的號令不斷變換著隊形。海麵上畫角、號炮不絕於耳,驚得海鷗倉皇地忽起忽落。
在鎮遠艦桅杆上麵,掛著袁惠新的主帥的認旗,表明了她的旗艦身份。此時袁惠新正站在飛橋上麵,神色凝重,隻是看著遠處海麵。在他身後,鎮遠水師的兩位統領袁弘、袁淵,還有數名隨從官,都穩穩的站在他的身後。
這些日子,袁惠新*持鎮遠水師主力準備出海,又到鎮江府會合運兵船隊,一直都心情不好。在陸戰隊看來水師巨艦威武不可一世,局內人才知道這些巨艦的艦況有多麽糟糕,不少都是勉強上路的。最要命的是,每艘軍艦上麵,炮彈儲備都不足,而且多是實心彈丸。新式的開花炮子少之又少。軍艦的戰鬥能力就在於火炮,彈藥不足,這不就是一個空心大佬官兒麽?還好上下都不認為這次能真打起來,也不是那麽在意。
袁惠新組建船隊的想法,並沒有受到政事堂和樞密院太大的阻力。爭議的焦點,倒是派誰去節製那隻船隊。一方麵,袁惠新既然對朝廷方麵說要經商,那麽任誰都知道利益極大,是一個肥差;另一方麵,這隻船隊肯定要出海,那遠離中華,渡過凶險的海浪,和蠻夷之人打交道,在大部分官員看來,簡直便是比被貶到崖州還要慘。兩相比較,倒是害更甚一些,這個節製使臣,反倒成了燙手的山芋。但是如果說不派人去節製,讓袁惠新放手施為,卻沒有人敢開這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