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計成——
“……小九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母親,小九,還有表哥正談生意上的事,周媽媽就來叫母親,母親說她去去就回,留了翠梅就走了,但是剛坐一會兒,八姐姐就過來了……”
“因之前我讓人送了兩塊油皂給六姐姐和八姐姐,八姐姐是專門來向我致謝的,隻不過我屋裏沒人,八姐姐就找到正屋來,她說六姐姐原本也要來了,不過午後有點沒精神,索性就睡了,她就自己過來了,原本我想再和表哥說兩句就回去招呼八姐姐的,因為我和表哥生意上的事已經談好了,但沒想到的是卻忽然就覺得頭暈……”
“我看那香爐裏燃著香,隻覺得是那香太嗆人,就囑托翠梅姐姐換一換,翠梅姐姐就去換了,但去了好久都不回,我就親自去外屋叫她,誰知頭迷迷糊糊的越來越暈,不知怎麽就走到那西耳房去了,再接下來……接下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坐在杌子上,麵對著府中最高領導人和幾個高層,九姐兒兩隻手規規矩矩的交握著,低著頭,一副被審訊的模樣。
隻不過臉上的神情懨懨的,眼角還微微水潤,一看就是在強抑著哈欠,這多少破壞了審訊的嚴肅性。
“就這麽正好,你就出去了,小八就留在了屋子裏,還跟……跟那個無恥男躺到了一個炕上。”
隻不過九姐兒賣力的敘述了半天,有一個人卻極力的不買賬,那就是鄒氏,此刻的鄒氏似乎再也難以維持那份淑德雍容,張口就是尖刻諷刺。
九姐兒還沒開口,有一個人就不幹了——
“大嫂,你說什麽?我侄兒好好地在三房的這一畝三分地上,沒招誰惹誰,什麽無恥男?還請你將話說尊貴點好不好?”正是蔣氏。
當著她的麵,這樣說她的侄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要知道,這個她看著長大的侄子在她的心目中並不比親生兒子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