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陸振遠氣得說不出話來,險些沒度過那口氣來,指著陸譽站了起來,怒極反笑,“好啊,你現在翅膀硬了,什麽都和我對著幹是麽?”
陸譽雙手插兜,好整以暇地看著陸振遠挫敗的模樣,“你錯了,從頭至尾,我隻有一件事要做,就是保護夏安,可是你總是做一些讓我無法忽視的事,所以現在的我,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麽會到現在都不能和她在一起?”
“怪我?五年前,可是你拋棄了夏安,是你,讓她淪為了樺市的笑柄,現在卻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不覺得可笑麽?”陸振遠對於陸譽所說的這件事情的指控,完全是心安理得,五年前他就讓陸譽和夏安訂婚,最後卻被陸譽毀於一旦,這和他並沒有什麽關係。
陸譽看著他理所當然的模樣,真是不得不讚歎一下陸振遠生動的演技,若不是他知道真相,差點就要被蒙騙過去。
冷笑一聲,“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為什麽要拒絕和夏安的婚約?”
陸振遠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陸譽,他眼睛裏閃爍著的神色,讓陸振遠莫名地不安,這樣審視的眼神,是他第一次從陸譽眼裏看到這樣的神色。
不知怎麽,陸振遠就覺得自己身處黑色的深淵,而陸譽就是那個伸手把他推進深淵的人,無法躲避。
從以前開始,陸振遠和陸譽的父子關係就不好,甚至可以說,陸振遠從來沒有對陸譽有過什麽父親的義務。
“因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裏的那些事!”毫不意外的,陸譽看到了陸振遠猶疑的表情,或許他還在猶豫那個所謂的真相,陸譽究竟是否知曉。
陸振遠眼皮一跳,“你怎麽說話的,我可是你父親!”
“父親?你是麽?”陸譽冷笑一聲,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麵上布滿了寒意,“你如果真的是我的父親,你會從來就不參與我的童年,從來不對我的母親嗬護備至,卻隻對我們有無盡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