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朔風城又養了大半個月的傷,夏九歌覺得,自己都快要發黴了。
這些天來,傅子恪不知道在忙些什麽,有時候一天隻能打個照麵,最近一連幾天都沒看到人影了,反而是蕭陌一天三回地帶著嘲風來送藥。
自從被丟下之後,嘲風就傲嬌得很,每次看到夏九歌,隻會從鼻孔裏長長地哼一聲,然後就重新趴回到蕭陌的肩膀上,一副老子不認識你的架勢。
這一次,夏九歌終於忍無可忍地把它給揪了下來:“臭小子,你長本事了是吧?”
靠,什麽叫吃裏扒外?嘲風就是個活體實例。
被夏九歌牢牢地捏住了尾巴,嘲風的眼睛都快鼓出來了:“臭丫頭,快鬆手。”
蕭陌端著一碗藥傻站在那裏,看著這一人一獸就著一條毛茸茸的尾巴進行拔河,不由得替嘲風捏了把汗。
“咳咳,你的傷還沒好透,這個小家夥還是我來照顧吧。”他試著打個圓場。
夏九歌衝他笑笑:“這點兒傷不礙事,這臭小子三天不收拾就皮癢癢,辛苦你替我照顧了他那麽長時間。”
連嘲風也不領他的情:“別用那麽惡心的詞兒來稱呼老子,靠,肉麻死了。”
蕭陌的一片好意被當成了驢肝肺,於是順坡下驢地放下藥碗就走了。
“老子的尾巴……要斷了!”嘲風齜牙咧嘴。
“斷了更好,反正你留著尾巴除了撓癢癢也沒有什麽用。”夏九歌和他大眼瞪小眼,簡直懷疑眼前這隻靈獸到底是不是腓腓。
不是說,這種靈獸有讓人心情愉快的特異功能麽?她可從來沒見嘲風施展過。
“臭丫頭,一聲不響地就跟野男人跑了,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
嘲風滿臉悲憤地控訴著夏九歌的罪行,簡直把自己渲染的像是竇娥在世,全然忘記了自己在夏九歌不在的這段日子,跟著蕭陌大吃大喝,腰圍又大了一圈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