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棺材還有兩步遠的時候,她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傅琰。
後者的目光本能地閃爍了一下,才開口發問:“怎麽了?”
“我隻是在想……”夏九歌微微眯起了眼睛,語氣陡然一變:“不想看了,我相信你。”
她的說法似乎很是讓傅琰意外,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他突然變得沉默起來,夏九歌反倒成了話嘮,非常自然地絮叨起來:“咱們倆誰跟誰啊,當初那隻臭腓腓拉了坨便便在你衣服上,你都沒跟我計較,咱們的交情非比尋常,就算別人會坑我,你也不會坑我的,對不對?”
她眨眨眼睛,表情突然變得天真起來,整個人的樣子都顯得小了幾歲,活脫脫少女模樣。
看著她無邪的笑臉,傅琰臉上的僵硬迅速淡去,隨即堆上了笑容:“……對。”
夏九歌臉上笑容沒變,心裏卻已經罵開了。
對你妹啊!當初嘲風隻是尿濕了他的袍子而已,什麽時候拉過便便在他身上了?沒錯,剛才那句話就是她瞎編來試探他的。
果然不出所料,麵前的這個“傅琰”有古怪,絕對不是他本尊。
之前夏九歌就有所察覺了,因為這小子從前和她說話時,絕不是每句話都要帶上“朕”的風格,如今這人卻刻意加了這樣的自稱,聽上去就很別扭了。
是誰在背後搗鬼,是沈素櫻,還是陰魂不散的傅烈?兩個似乎都有可能,當然,也不排除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京城又出了什麽能折騰幺蛾子的人。
對了,那個斷了一隻手的傅景皓也是有可能的,畢竟沒人規定,斷了手就不能搞事情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既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傅琰”有問題,繼續留在這裏就不是什麽明智之舉了。
“好了,我要回去了,明天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夏九歌打了個哈欠,就大大咧咧地轉身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