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就對上了這男人無比認真的目光,夏九歌一臉不爽。
這心理素質是得強大到什麽程度,才能剛跑了一個老婆,就能厚著臉皮讓她賠一個啊?
她忍住滿心的怒火擠出點笑意來,語氣嘲諷:“不好意思啊,這難度實在太高,像沈小姐那樣的女人這世上也難找出第二個來,我賠不起。”
傅子恪握住她的手逐漸收緊,語聲低沉:“你賠得起。”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了,顯然她就是那個可以用來賠償的人。
夏九歌從麵紗後發出一聲冷笑:“您要是實在缺個新娘的話,可以考慮把她追回來,說不定有的女人比較奇葩,願意吃回頭草呢。”
“在我看來,你就是天下最奇怪的女人。”他換了個說法,但在夏九歌聽來,奇怪和奇葩的意思也沒什麽區別,還不如奇葩富有感情色彩,顯得比較親近呢。
“不好意思,”她語聲譏諷,“我對於回頭草沒什麽興趣。”
渣男,簡直比回頭草還要可惡,栽了一次就算了,怎麽可能再去跳這個大坑?
傅子恪卻用力拉住她不放手:“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那你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夏九歌眸底閃過一絲警醒。
但是傅子恪能回應的,就隻有沉默。
他用默不作聲來拒絕她的問題,卻依舊拉住她不放,兩人就像拉鋸一樣陷在僵持中。
夏九歌連冷笑的力氣都沒了,不會讓她離開,那之前他都在幹什麽?搞個天下皆知的盛大婚禮出來,弄個沈家的女人做新娘,這簡直就是在不遺餘力地趕走她。
現在她已經找到這裏來了,他竟然連句實話都不說,就這麽一句簡單的留下,就想忽悠她了?
沒錯,其實之前她已經有所察覺,傅子恪搞這一出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負氣離開,或者說是,從一開始就警告她要遠離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