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你怎麽了?”唐逍雙目失明,感官卻異常敏銳,隻覺得她剛才差點從手中掙脫,但在他用力抓住她之後,她便沒有了任何動作,整個人像是失去了知覺一樣。
“夏九歌,夏九歌!”他焦急地叫著她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心裏一陣焦灼,唐逍的手也不由自主地下滑了少許,雖然他及時繃住了力道,但那透明的絲線還是越來越深地割傷了手掌,隨著血滴的墜落,他的力氣也在一點點流失。
“傅子恪。”他絕望地抬起頭,將無神的目光轉向打鬥聲傳來的方向。
叫出那人的名字後,他便咬緊了牙關,希望能讓自己堅持得久一些。
一定要堅持到傅子恪來救他們為止,一定要堅持住!
但是,沒有任何反應的夏九歌,卻讓他堅持的信心越來越崩潰,他甚至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她是不是受傷了,還是已經……
傅子恪當然聽到了唐逍的聲音,但他隻是抿緊了唇,手上的攻勢變得更加淩厲了。
但是狴犴十分狡猾,根本就不直攖其鋒,而是閃來躲去,卻偏偏占據了靠近斷崖的位置,讓傅子恪沒辦法越過他去救夏九歌。
狴犴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傅子恪自亂方寸。
隻是,被番天印擋在了外麵的兄弟們也不是吃素的,單靠誰顯然無法破開番天印的屏障,但他們幾個合力齊攻的話,這屏障也隻能支撐一時半刻。
眼底掠過一絲怒氣,狴犴突然現了真身,而且是原始尺寸的真身,在他突然變大的身形麵前,傅子恪就像是大象麵前的耗子一樣,瞬間就在體格上被碾壓了。
因為這一突然變化,他不得不退了一步。
狴犴雙掌已經各凝結出了一道白光,一道是衝著掛在斷崖邊上的唐逍去的,另一道則直奔嘲風,白光在他掌心吞吐,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