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雲汐拔出了七情劍,抬手,揮向囚車上鎖鏈。
“瞪——”的一聲,如手腕般粗的鐵鏈被砍開。
囚車裏頭發淩亂的男子聽到聲音,微微抬起頭來。
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便映入了他的眼中。
他眸光光亮一閃而過,隨即暗淡下來。
沒有人會救他的,這是做夢吧。
三年了,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他也曾期望過,有人來救他,可是沒有……沒有……
他安靜的將頭趴在囚車裏,也不動。他知道這都是假的,他也曾逃離過數次,可是他是個半妖,任何人都不接受他,他每次都被抓了回去,受著更加生不如死的對待。
以至於他連逃都不想逃了,天下之大,卻沒有他任何的容身之處。
他隻求一死……
“本姑娘廢了這麽大的功夫救你,卻躺在這裏裝死,是幾個意思?”如泉水般的戲謔聲音響起。
囚車裏的男子,驟然張開雙眼,抬頭望著說話的漂亮少女。
是剛才的那個女子……
他沒用做夢?!這不是幻覺幻覺?!
他這是得救了?!他不敢相信。這三年來,沒有任何人對他施過憐憫之心。哪怕隻是一點點都沒有。
隻因為他是半妖……
他既高興有傷心。高興終於有人救他了,傷心他經脈盡斷,一個廢人又能做什麽……
他想動,可是他卻沒有半分力氣。
他的血是大補之物,喝了他的血靈力就像坐火箭一般提升。
若非他是半妖,這三年他早就被放盡血液而死。
突然,他的眼前多了一個白皙的手指,手指上捏著一個白色的瓷瓶。
鹿雲汐將懷裏的瓷瓶遞到了他的眼前。
“喝了它,你就好了。”
這是冷玄烈上次沒給她喝完的再生靈泉之水。
生死人肉白骨的好東西。
而後來,他曾很多次問過鹿雲汐,當時喂給他的是什麽寶貝時,鹿雲汐卻一直沒有告訴他,到最後他都沒有明白當初是喝了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