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公子,求你放了我爹吧?放了我爹吧?”萍兒一個個響頭磕在地上,把頭都磕破了。
廉公子的大名是他爹縣太爺給起的,意思是清廉。可惜他們做的事,跟他兒子的名字一點關係都沒有。
廉公子拖著一身肥肉從地上站起來,指著玉小魚大罵,“哪裏來的臭小子,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老子的閑事你也敢管?”
“這件事老子還非管不可了。”
玉小魚挺著小身板走到廉公子麵前,隻是看那個頭,就差了一大截。本來張老漢和萍兒還抱了幾分希望,但是看到這反差,眼神又瞬間黯淡了下去。這要是真動起手來,這小身板還不夠人家踹的呢?
“你憑什麽多管閑事?這老頭欠了我的銀子,欠債還錢,你要替他還嗎?”廉公子一臉凶神惡煞。
“他欠你多少錢?”
“三百兩。”
“不是三百兩,是三兩。”廉公子報完數,萍兒急忙糾正,一臉的不甘與憤怒。
“難道沒有利息嗎?”廉公子厚顏無恥的吼道。
“三兩變成三百兩,高利貸也不是你這樣的吧?你們為什麽要找他借銀子?難道不知道他心黑嗎?”玉小魚看向張老漢父女,既然這裏的人都知道縣太爺的兒子是霸王,幹嘛還要找他借銀子呢?
張老漢一聽,更是悲憤交加,“不是我們找他借銀子,是他主動借給我們的。”
萍兒也忙附和道:“是呀,那次我和父親去藥店給母親買藥,可是身上的銀子不夠,正好碰到廉公子,他非要借我們錢,說治病要緊,錢可以慢慢還。當時我們也是沒辦法,我娘等著藥救命,就拿了他給的三兩銀子。可是這還不到兩個月,他就來要債,逼我們還他三百兩,我娘剛剛去世,我們哪有這麽多錢。”萍兒說到這裏,和父親兩人抱頭痛哭。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